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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国火电亏损严重 政府发力缓解“煤电顶牛”矛盾

全国火电亏损严重 政府发力缓解“煤电顶牛”矛盾

2012/3/23 9:32:28
         电力改革方案既定10年之后,进入攻坚阶段。

  推进电价改革成了2012年改革的重点任务之一。国务院总理温家宝3月5日在十一届全国人大五次会议上作政府工作报告时提出,稳妥推进电价改革,实施居民阶梯电价改革方案,逐步理顺煤电价格关系。

  但阶梯电价仍属于电价调整范畴,只能是电力改革的暂时手段。实际上,为缓解煤电矛盾,政府已经作出类似探索、尝试。2011年6月1日和12月1日,发改委两次在全国范围内上调电价,试图缓解“煤电顶牛”的矛盾。

  有煤电专家建议,电力体制改革的下一步,应按照2002年确定的目标,实质性启动输配分开改革,用竞价上网最终替代电价调整。

  “硬缺电”隐忧

  “我们厂去年的亏损大约在100%。”一位不愿透露姓名的甘肃西部热电厂员工告诉时代周报记者,这意味着,即使这家装机容量百万千瓦的热电厂整个抵押给银行,也无法弥补巨大的亏空。

  他说,尽管政府2011年上调了工矿企业和商业用电价格,但由于他们主要是供给居民用电,所以仍然亏损严重,“当然调比不调好”。

  可以肯定的是,由于煤炭价格长期高位运行,火电亏损已经成为全行业的普遍问题。相关数据显示,2008—2010年,五大电企火电累计亏损额就达到602.57亿元。如果算上其他火电企业,三年深陷亏损泥潭的火电行业亏损可能达到上千亿元。

  中国电力企业联合会(以下简称“中电联”)发布的行业报告显示,仅仅在2011年上半年,华能、大唐、华电、国电、中电投五大发电集团的电力业务合计亏损约70亿元,同比增亏80多亿元,其中火电业务亏损180亿元,同比增亏110亿元。

  尤为突出的是大唐集团2011年亏损面已达67%,旗下30家亏损严重的电厂资产负债率超过100%,严重资不抵债,濒临破产。

  不堪火电亏损重负,五大电力集团开始集体抛弃部分火电业务,甩包袱清理火电资产。

  2011年,中电投放弃连续两年巨亏的漳泽电力资产,同煤集团将通过向漳泽电力注入其四家电厂及两家煤矿,取代其控股股东地位;华电集团也将其持有的宁夏大唐国际大坝发电有限责任公司20%股权转让,大唐发电、宁夏发电集团、华电集团分别持股45%、35%和20%。

  中电联提供的数据显示,中国火电投资规模在2005年为2271亿元,到2007年已降为2152亿元;在2008年更是迅速降低至1679亿元,降幅高达21.99%;2009年降幅为8.04%,2010年火电投资额为1311亿元,降幅增大至15.1%;直至2011年更是降低到1054亿元,直降26.1%。2012年前两个月,火电投资额仅为79亿元,同比大幅减少了54.34%。

  在资金紧张、火电业务亏损严重的情况下,五大电力集团放弃部分火电业务一方面有利于甩掉包袱,另一方面有利于加大在新能源领域的投资,促进业务的多元化发展。

  但是从中国电力结构看,无论是装机容量还是发电量,目前火电占比均高达70%-80%。在火电占据主导地位的情况下,火电投资的下降带来的影响是负面的,对于国内的电力供应必然会产生消极作用。

  有分析人士认为,火电业务仍将是中国发电行业的最重要构成部分的格局难以改变。火电的持续亏损必然会降低火电企业的发电积极性,导致火电机组的发电时间下降,影响了火电的发电量,从而进一步加剧东部地区电力紧张的状况,“而解决目前电荒的关键仍将是火电”。

  在今年的全国两会上,中国电力国际有限公司董事长李小琳委员指出,由于煤价近几年连续上涨,火电企业亏损严重,发电积极性受挫甚至无法维持正常发电,发电有效产能增长萎缩,“硬缺电”态势开始显现,国家中长期电力保障堪忧。

  体制性矛盾

  据前述西部热电厂员工回忆,“2000年以前,煤炭直销,企业都要跑到电厂去求着拉煤,那时候的情况是煤销不出去,厂家是很着急的。有些煤矿,当年的销售指标都是完不成的。但是随着用电需求的增多,电厂装机容量的扩容,煤就开始供不应求了。从买方市场变成了卖方市场。”

  他说,在上世纪90年代末期,如果觉得哪家的煤还可以,还可以在市场价的基础上谈低10元或者20元,“现在基本上不讲价,而且还必须先付钱,如果没有钱,那么根本就拉不到煤。”

  有一点值得注意的是,煤炭成本问题是所有火电企业亏损系列问题的症结所在。

  在火电发电成本中,煤炭占到总成本70%左右。以2011年为例,7亿吨左右的全国重点电煤合同量,是各电力集团骨干电厂维持基本电力生产的煤炭保障。而在合同煤与市场煤价差拉大的情况下,合同兑现率呈现下降趋势。发电集团的合同电煤兑现率在30%-50%。这意味着2011年全国重点电煤合同实际交易量仅在4亿吨左右,全国约有15亿吨的电煤需要从市场上采购。

  前述西部热电厂的员工称,最夸张的一次是所有煤矿的煤都被抢光了,没有抢到煤的热电厂只能停机。“从2009年开始到去年,厂里都是按天报煤的库存量,比如这个煤只能烧7天,或者只能烧5天。”

  与此同时,2002年-2011年间煤炭价格已是增长了7倍。2002年,中国煤炭实际平均价约为150元/吨,而截至2011年,7000大卡的标煤价格每吨已超千元,广东地区的标准煤价格更是达到了1226元/吨。

  与煤价翻倍上涨不同的是,自2002年中国电力工业实行“厂网分开、竞价上网改革”以来,一直都是政府定价。2004年实行“煤电联动”,煤炭价格快速上涨几倍之后,电价却只做过几次调整、上涨幅度不超过40%。

  这一点从电厂职工的收入中或许也可以看出某些端倪。上世纪90年代末,电厂的职工不但工资按时发放,逢年过节还有很多小福利,而现在,有时候连工资都不能保证,更不用说是福利了。可以说,十几年过去了,电厂职工的收入却是倒退了。

  上述分析人士指出,火电厂除受国家价格限定之外,还受煤价上涨的影响,而国际和国内能源的无节制使用,工业化进程不断地加快,使可利用能源特别是矿化能源不断地减少,使发电煤价格在市场的作用下不断地飙升,“加之大型煤矿的垄断经营和电煤国家政策的不匹配,造成了电是国家限价收购、煤是随行就市的不对等政策,致使火电不断地亏损,煤矿不断地盈利。”

  “但从大局出发,电价的涨幅牵扯到社会经济的方方面面,电价一涨,物价就涨,火电价格的控制宁死勿滥,是牺牲局部保全局的做法。”该人士说。

  然而,这并非长久之计。“市场煤、计划电”的体制性矛盾,让火电企业大面积亏损,甚至已经严重影响行业生产和发展。电价改革不到位,致使“电荒—上调电价—煤价跟涨—电荒”恶性循环。

  中投顾问能源行业研究员宋智晨则告诉时代周报记者:“鉴于煤电的密切联系,电改与煤改本应同步发展,但是目前我国煤炭市场已经初步实现了市场化,其改革步伐远快于电力市场,从而造成了“市场煤”与“计划电”之间的矛盾。因此,加快电力体制改革已经刻不容缓。”

  对此,厦门大学中国能源中心主任林伯强在接受时代周报记者采访时指出,政府对电煤的价格管制导致了较大的市场煤和电煤的价差,所以政府需要想办法缩小价差,从而保障电煤合同的履行。

  剑指竞价上网

  宋智晨说,2002年,国务院就已经正式批准了《电力体制改革方案》,确定了“厂网分开、竞价上网、打破垄断、引入竞争”的宗旨,明确了“厂网分开、主辅分离、输配分开、竞价上网”的四大改革任务,所以电力改革的方式早已确定。

  但时至今日,市场煤、计划电使煤电问题、矛盾不断积聚,以致影响行业发展乃至国家经济安全运行。对此,宋智晨认为:“竞价上网的前提是实现输配分开,构建竞争性的供电市场和竞争性的配电市场。但是在实现了厂网分开后电力改革受到了很大的阻力,进展缓慢,直到去年才初步实现了主辅分离的改革目标。接下来的改革是难度最高的输配分开、竞价上网。”

  林伯强认为,电力改革最难的确实是竞价上网,“竞价上网就意味着电价要完全市场化,但目前在中国来说这是很困难的事情,所以短期之内应该还无法实现竞价上网的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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