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业增长压力较大 高新技术产业亮眼

　　——2016年第一季度产业形势分析

　　文眼

　　如果从宏观大数看，年初以来我国工业形势并不乐观。比如，制造业和非制造业PMI继续下滑，内外需也在回落。工业增长依然面临着较大压力。但是，如果从结构上看，就会发现一些可喜变化。比如，在传统产业收缩的同时，新兴产业则在扩张。据介绍今年头两个月高技术产业增加值同比增长9.0%。这是一个可喜的信号，表明产业结构调整开始见到成效了。而其后续情况如何，需要进一步观察。

　　——亚夫

　　在全球经济复苏乏力的背景下，我国产业发展的内外部环境更加严峻。2016年1-2月，规模以上工业增加值增长5.4%，创2008年11月以来最低，但高技术产业和装备制造业增加值同比分别增长9.0%和7.1%；金融业、房地产业保持较快增长，服务业生产指数初值同比增长8.1%，比上年同期加快0.7个百分点。

　　总体上看，一季度工业低位开局、服务业平稳发展，产业总体运行稳中有进，但市场信心不足、内外需不振、产业分化将持续，特别是去产能、去库存任重道远，劳动力、房地产、金融等市场蕴藏局部风险，产业经济下行压力仍然较大。

　　张于 洪群联

　　一、产业增长压力较大，新兴产业、新业态有亮点

　　1．短期继续回落，长期谨慎乐观但面临不确定性

　　一是，制造业和非制造业PMI双双下滑。2月份，制造业采购经理指数和非制造业商务活动指数分别为49.0%和52.7%，比上月分别回调0.4和0.8个百分点。尽管有春节假日因素的影响，但也表明产业发展形势不容乐观，仍存在下行压力。

　　不过，略微乐观的是，虽然PMI有所回落，但一系列稳增长措施推出后，下游基建、房地产等边际需求改善，特别是，1-2月房地产新开工面积1.6亿平方米，同比上升13.7%；开发投资额9052亿元，同比上升3.0%。房地产新开工数据的阶段性企稳，使得大宗商品在需求侧边际改善的带动下出现价格上涨。

　　受益于上游大宗商品价格下行触底、即将出现年度级别反弹，基钦周期中出现明显的原材料库存和产成品库存下降趋势后的“补库存”要求，以及“十三五”开局之年基建项目增加等有利因素，全年产业发展趋稳将是大概率事件。不过，如果大宗商品的反弹逻辑属于价涨而无实体资本支出的货币现象，而非美林“投资时钟”效应，则产业发展在一二季度保持低位平稳后，可能还将继续探底。

　　二是内需、外需双双回落。2月，制造业PMI的新订单指数为48.6%，比上月下降0.9个百分点，连续两个月位于临界点以下，显示市场需求不振。以汽车工业为例，根据中国汽车工业协会的数据显示，1-2月，汽车产销分别完成406.9万辆和408.7万辆，比上年同期分别增长3.7%和4.4%，增幅大幅回落。

　　从投资数据看，1-2月，制造业投资11663亿元，同比增长7.5%，但增速继续回落，比去年全年回落0.6个百分点。从外贸数据看，1-2月合计出口、进口分别同比下滑-17.8%、-16.8%，其中，出口创2009年以来最低增速，进口也仅略高于2015年，显示外需低迷不振短期难有明显改善，拖累产业发展增速。

　　不过，略微乐观的是，2月PPI同比下降4.9%，较1月-5.3%继续回升，跌幅缩窄，表明PPI通缩不断改善。同时，2月生产资料价格普遍反弹回升，随着大宗商品价格的触底回升，“衰退性顺差”或趋于下降；而且，随着美联储加息周期的开始，人民币对美元汇率有持续贬值的压力，有望对产成品的出口产生一定促进作用。当然，如果继续维稳人民币汇率，将加剧产业收缩压力。

　　2．产业运行继续分化，新兴产业、新业态发展较好

　　分化主要体现在两个方面：

　　第一，不同行业的发展运行继续分化，传统产业普遍收缩，而新兴产业则在扩张。据财新智库与BBD联合发布的中国新经济指数（New Economy Index, 简称NEI），2016年2月，中国的新经济指数为31.8，即新经济占整个经济中的比重为31.8%，比过去半年的最高值30.1（出现在2015年8月）上升了1.7个百分点。

　　未来以新兴产业为依托的“新经济”还将在催生新业态、研发新技术、开发新产品、培育新主体、创造新模式等方面持续发挥着日益重要的作用。从投资看，1-2月，装备制造业、消费品制造业投资增速提高，分别同比增长11.3%、11.9%，比全部制造业投资增速分别高3.8个百分点、4.4个百分点；而高耗能制造业投资负增长，同比下降2.5%。

　　第二，相同行业中的企业效益也出现分化，既有“僵尸企业”的存在，也有企业经济效益不断提升的样本。例如，在服装行业，步森股份(002569,股吧)、希努尔(002485,股吧)、九牧王(601566,股吧)等昔日明星企业受缺失订单、融资难、库存多的影响，陷入发展困境并纷纷关闭门店。

　　与此同时，青岛红领服饰却依托C2B客户驱动模式，通过深入推进“传统制造+互联网”、建立柔性化的生产供应链，把设计者、生产者、消费者直接连通起来，而实现了从大规模制造到大规模定制的转型升级和收入利润的双增长。在钢铁行业，虽然产业整体形势低迷，但是河北天柱钢铁集团依然保持盈利。如此成绩的取得，也并非靠降低人均工资而获得，工人平均月薪达到4000元-5000元，炉前工10000元以上。

　　总体而言，当前产业发展增速回落是产业转型升级的必经过程，属于摩擦性回落。即，一方面，传统动能正在衰减且基数较大、占比依旧很高，另一方面，新增长动能的培育还在进行之中且基数相对较低，新兴产业的发展尚不足以填补传统产业失速后的发展空缺，新旧动能的接续转换需要时间，新兴产业从热点、亮点到支撑点的转变尚待时日。

　　二、产业发展存在几个热点问题

　　1．去产能任重道远

　　目前，在产能过剩领域的部分企业，在去产能方面，企业多报以积极态度，但更多希望关停那些落后产能，熬过周期性调整，以提升自身行业竞争优势，即表现为“去他人产能”。其中，劳动力相对密集相对于劳动力密集程度低的产能过剩领域，去产能进程更为缓慢。例如，水泥行业的并购重组相对要快于钢铁行业、煤炭行业。

　　在降成本方面，企业更多采取延长折旧年限这种会计调节的方式，而非“减员增效”的方式，即通过延长折旧年限来降低每年折旧费用。在就业方面，企业一般会通过“转岗引流”、对效益不好生产线试行“轮休”待岗等方式缓解业绩下行趋势下的人力成本压力。

　　同时，大宗商品价格的上涨，给部分去产能领域的过剩产能出清增加了不确定性。例如，春节后，低迷的钢价出现大幅上涨，去产能尚未落地，停产钢企却已开始复产，中联钢统计的唐山164座高炉有效开工率春节前已下降到81.47%，而截至3月4日，这一数字上升至85.04%。但是，缺乏终端需求明显改善的价格升势将难以持续，在产能过剩且需求低迷情况下，延缓旧增长模式，出清所引发的风险将更为严重；因此，行业去产能的任务、转型升级的目标任重道远。

　　此外，近日，处于过剩产能领域的华荣能源（前熔盛重工）计划向22家债权银行和1000家供货商债权人发行新股以冲抵债务，应该说，债转股方式有利于企业资产负债表的改善，有利于杠杆率的降低，有利于企业的再生，对于化解信用风险、确保“不发生系统性金融风险”的短期效果极佳。

　　不过，我们认为，试图大范围利用债转股方式实现僵尸企业的重生、去杠杆的目标，必须考虑到后果和代价。因为，如果企业经营继续恶化，只是延缓了一部分“僵尸企业”本应出清的时间，但是却增加了经济和金融系统性的长期风险。而且，在当前各方的社会责任感、契约精神相对欠缺的背景下，上述举措可能极易引发“逆向淘汰”和道德风险。

　　2．新旧动能转换之际就业压力值得关注

　　面对新常态，受人口红利消失、债务/杠杆见顶、产能的周期性调整等多因素叠加影响，要实现新旧动能转换，劳动力就业规模可能面临下滑压力，全社会将进入漫长的阵痛调试期。

　　一方面，当前产能过剩领域的企业在去产能过程中，普遍因顾及企业形象、对员工的感情和担忧下岗员工闹事，而不愿意采取强制员工下岗的方式解决冗员问题。未来如果进行实质性的裁员，意味着失业人口骤增，大规模的裁员会给政府和社会带来严峻的挑战。去产能不仅是一个紧迫的经济问题，更是一个涉及职工利益的社会问题，如果无法稳妥处理好，其后果将十分严重。

　　另一方面，在新兴产业领域，例如百度冻结了社招，腾讯停止了外包招聘，阿里缩减了校招；部分劳动密集型的电子加工制造企业也因成本增加、市场增速放缓、市场竞争激烈，在微薄利润和现金流紧缺的双重压力下倒下并出现局部的失业群。

　　例如，作为华为、中兴和锤子手机代工厂的中天信倒闭，就造成2600人的失业；大可乐、百分之百等中小手机品牌的破产也带来大量失业人群。同时，AlphaGo在同李世石的“人机对战”中获胜，也表明人工智能产品在以指数而不是线性速度发展；假以时日，再同各行各业需求相结合，不仅会推动社会生产力提升，而且也将对几乎所有的产业部门产生冲击，很多工作岗位可能将消失，中短期内的阵痛也在所难免。

　　此外，短期内，传统行业企业受客户少、订单少、利润下降、投资回报率下降等方面因素的影响，新兴行业企业则受市场不确定性增加、产业转移等方面因素的影响，导致企业扩大规模、增加就业的意愿不足。

　　总体而言，中短期内，在传统产业就业的冗余职工很难适应新兴岗位的发展需求并转移到新兴产业，部分劳动者尤其是中老年体力劳动者可能将永久退出劳动力市场，部分劳动者通过向下兼容的方式转向低端服务业部门，全社会劳动参与率的下降和就业的结构性转移将加大产业转型的社会风险。

　　3．产业发展受制于国外技术和产品供给的问题浮现

　　美国商务部3月7日以违反美国出口管制法规为由，对中兴公司采取限制出口措施，即指美国供应商在向中兴通讯(000063,股吧)出口任何货物前，均需向美商务部申请许可；按照往例，这些申请基本都会被拒绝。而且，外国供应商若含有美国供应商的零件也同样禁止向中兴通讯出口。

　　从短期、局部看，这一限制将严重影响中兴的全球供应链，令其无法获得芯片和传感器等美国供应商供应的关键零部件，导致配置有高通、英特尔、IBM等美国企业芯片的多款高端手机经营活动受限。同时，据悉，美国供应商已全面停止对中兴的技术支持，制裁时间过久的话，可能会对中兴带来更多困苦。

　　我们认为，美国以多年前的一桩旧案为由对中兴实施制裁，背后可能隐藏着贸易保护主义的思绪和对中国技术实力迅速提升的某种程度担忧，因此，欲借“高科技管制”实现保护本国就业、维护本国企业利益、打压中国科技企业的多重意图。

　　目前，我国在一些高稳定性、高可靠性、高技术含量的关键器件方面，如高速光通信接口、大规模FPGA、高速高精度ADC/DAC等领域，高度依赖美国供应商。因此，从长期、全局看，这一限制如果仅仅是个开端，美国继续利用其高技术和高科技产品加大对中国相关产业供应能力的影响，如此将会对我国部分高技术产业的发展产生巨大负面影响。

　　4．房地产业的短期繁荣难以化解去库存压力，高房价的负面作用不容小觑

　　2016年1-2月，全国商品房销售额、销售面积分别为8577亿元、1.1亿平方米，分别同比上涨43.6%和28.2%；但同时，2016年2月末商品房待售面积比去年末增加2077万平方米，达73931万平方米，房地产库存量依然较大，化解库存仍需较长时间。同时，由于销售主要集中于东部地区（销售面积和销售额分别占全国的50.7%和66.9%），尤其是深圳、上海、北京等一线城市。因此，对三四线城市，去库存的效果十分有限，去库存的压力依然巨大。此外，与以往不同的是，今年以来房地产业的短期繁荣，主要是消化库存房源和二手房交易，对制造业、建筑业的拉动作用正在减弱。

　　从销售额、销售面积的分化可以看出，价格上涨是普遍现象，特别是，深圳、上海、北京等一线城市更是出现暴涨。例如，2016年1月份上述城市新建住宅价格指数同比上涨51.9%、17.5%、10.3%，二手房住宅价格指数同比上涨49.7%、14.4%、23.7%，2月份深圳新房成交均价同比增长72.1%。

　　一线城市房价的暴涨，虽然有去库存压力不大、虹吸效应、宽松货币政策以及新年后各种房产利好政策等方面的支持，但是业已严重脱离人口增长放缓、房价收入比过高、租金回报率下降、经济增速回落、居住条件显著改善等基本面而出现泡沫。特别是，一些房地产业中介服务机构、资产管理机构利用互联网平台，违规推出包括首付贷、按揭贷款、卖房贷、赎楼贷等房贷类产品，拉抬房价、放大杠杆、集聚风险，既加剧了房地产市场的波动，甚至可能会成为引发金融风险的“定时炸弹”。

　　据莫尼塔调查显示，深圳、上海投资客比例达到20%以上，其中不少人使用首付贷、消费贷等形式加杠杆；如果房价下跌，风险将被放大。同时，一线房地产价格的高企不仅可能将成为制约自身需求继续扩大的障碍，从而延长去库存的时间周期；而且也导致财富分配效应的扭曲，对制造业投资和居民消费产生“挤出效应”，降低一国实体经济的竞争力。此外，高房价也提升了整个社会的生产、生活、消费和创业成本，会挤压创新、创业的发展空间。

　　5．互联网金融助力供给侧改革，但发展中风险隐患不小

　　无论是传统金融业务的互联网化、基于互联网平台开展金融业务，还是全新的互联网金融模式和互联网金融信息服务，互联网金融都充分体现了运用互联网技术为载体和资金融通的内在本质。新业态、新模式、新行业的不断涌现，不仅拓展了消费新渠道，培育了产业新增长点，增加了服务产品供给，深刻改变着传统金融业格局。而且，其具有的开放性、普惠性和科技性特点，在改善金融领域有效供给短缺、优化金融资源配置效率、高效提升全要素生产率、支持实体经济发展、助推“大众创业、万众创新”等供给侧改革方面，也发挥了明显作用。

　　相关数据显示，互联网金融行业累计撮合的上万亿规模中，绝大多数投放到了更具市场活力的小微领域。以金融工场为例，2015年累计撮合交易规模超过80亿，服务了几十万的小微人群。同时，金融工场推出的跨境供应链融资模式——埠贸通，利用电商平台的相关数据作为基准考量，覆盖了传统金融难以满足的小微领域，意在解决供应链上下游企业资金流动性需求。

　　由于互联网金融的跨界融合特点，这也决定了其不仅具备了传统金融行业的普遍风险，而且还具备了某些新的特征。例如，一些机构以互联网金融之名行非法集资、网络洗钱之实，P2P平台挪用资金、卷款潜逃甚至倒闭的现象频繁发生，波及普通大众、金融机构甚至将风险传导至金融体系。

　　在经历野蛮的疯狂生长后，风险事件进入一个高发期，到2015年底，P2P贷款余额超4000亿元，倒闭平台700余家。优易贷、天力贷、网赢天下、铜都贷等一批成立较早、知名度较高的互联网金融机构纷纷遭遇挤兑而破产，2015年被查封的泛亚交易所涉及22万投资者、400亿元资金，“e租宝”实际吸收资金500余亿元、涉及投资人约90万名。

　　此外，互联网金融摆脱了传统商业银行所需的实体营业机构，避开了传统金融流动性监管的体制，模糊了传统金融产品和业务明确的界限，对侧重事前审批、管机构、分业管理的传统金融监管体系带来了深刻挑战，因此，如何在规范合规的前提下发挥其优势是我们下一步亟待解决的问题。

　　三、如何推动传统产业转型升级和新兴产业加速发展

　　为推动传统产业转型升级和新兴产业加速发展，重塑发展动力，必须积极做好去产能、去库存、去杠杆、降成本、补短板五大任务。

　　一是，加大传统产业去产能、去杠杆的力度，推动传统产业转型升级。

　　按照《关于金融支持工业稳增长调结构增效益的若干意见》的要求，根据产能过剩的类型和不同行业特征，采取资产重组、产权转让、关闭破产等有针对性的措施积极清理处置“僵尸企业”。设立僵尸企业处置专项基金，加快推进以“重组救活为主、破产退出为辅”处置僵尸企业的去产能之路。

　　加强传统产业同“双创”和“互联网+”的结合，加大传统产业同初创企业和新兴领域企业的对接，并在管理方面深挖潜力，充分发挥人的作用，积极推动传统产业业务流程和组织方式的调整，实现生产率和竞争力的提升。

　　二是，多措并举降成本，缓解企业压力。

　　以积极的财政政策为进一步大规模、大范围、大力度的减税打开空间，包括全面实施营改增、降低新兴产业领域的增值税税率、落实企业创新投入在企业所得税中的扣除、提高企业教育培训税前列支比例、完善出口退税、对众创空间予以适当税收优惠，充分发挥税收促进创新创业投资、激发市场活力的引导、调节职能。

　　此外，应认真审视劳动合同法以及医保、养老金、失业金等福利待遇，并将18项行政事业性收费的免征范围从小微企业扩大到所有企业，降低教育费附加、地方教育附加等政府性基金并取消违规设立的政府性基金，切实帮助企业降成本的改革。

　　三是，加强对劳动力市场、房地产、金融市场的干预和引导，防范社会风险。

　　随着经济增速的放缓，就业压力较大的现象将与我国经济的“景气循环”更加相关，要以劳动者素质提高、结构性转移减缓可能发生的失业问题。在去产能领域，要充分利用1000亿元专项奖补资金，加大对去产能企业职工安置、转岗、培训再就业的扶持力度及其他形式的帮助，推动职工的结构性转移；在新兴产业领域，也需要通过补助等方式，鼓励企业加大培训，推动劳动力劳动技能的提升。同时，需要加大宣传力度，鼓励“零工经济”等新就业态势，并更加关注去产能领域和新兴产业领域的职位空缺数量的变化。

　　针对房地产市场，要因地制宜地出台房地产调控政策，抑制一二线城市房价过快上涨、化解三四线城市房地产库存。当前尤其要规范房地产业中介行为，整治首付贷、卖房贷、众筹炒房等行为，实施相对中性的住房金融政策（即住房首付和贷款利率反向调整政策，在贷款利率下调时，适当上调首付比例），稳定房地产市场，防范住房市场的金融风险。

　　针对金融市场，按照“适度监管”原则，平衡好监管与创新之间的关系，并充分考虑因市场参与者的不成熟所引发的对政策理解的“以偏概全”和执行效果的溢出效应。重点加强互联网金融监管立法，完善各项监管细则，依法严厉打击互联网金融的欺诈、跑路、非法集资等行为。利用网络监测技术手段，建立统一网上监控平台，实现对互联网金融的实时流程式监管。建立互联网金融行业风险预警机制和应急处置预案，对高风险互联网金融产品等信息及时向投资者进行风险预警。

　　四是，继续加大简政放权力度，激发发展活力和干事潜能。

　　必须遵循市场规律、面向产业发展需求，加快政府职能转变。要依法清理和调整一般性投资项目的行政审批事项，加快立项、规划、土地、环评等审批事项的办理进度，尽量降低相关部门的自由裁量权。要解除市场管制、发展民营经济，正确对待新兴商业模式、新兴业态，营造低成本、低门槛、透明有序、公平竞争的创业环境，激发创新创业活力、凝聚改革共识。

　　同时，为有效降低各部门出于自身利益考量而使得政策难以协同等问题，必须科学配置并整合、改善、再造政府运行流程，进一步优化政府组织运行机制和方式，提升工作效率和效果；必须要按照“谁决策、谁服务、谁监管、谁担责”的原则，解决市场主体遇到的突出问题，扫清障碍。

　　此外，构建相关的激励机制和容错纠错机制，要对在推进改革中因先行先试出现的一些失误和错误、上级尚无明确限制的探索性试验中的失误和错误、为推动发展的无意过失给予更大程度地包容。尽量避免经济政策的过度政治化解读，让改革创新者愿干事、敢干事、能干成事。

　　五是，加大创新扶持力度，重塑发展动力。

　　要按照企业为主体、市场为导向、产学研相结合的原则，进一步健全自主创新的激励保障措施，落实各类减免税政策，引导企业提足、用好研发费用，鼓励企业在研发投入、平台建设、科技人才引进、产学研合作、产业联盟、协同创新等方面实现新突破，增强企业的技术创新能力。

　　遵循“审时度势、有所取舍”的原则，选择部分体现国家战略意图且能满足市场需求的重大技术项目，采取“联合开发、成果共享”的模式，重点聚焦于行业关键核心技术的研发和突破，统一组织行业龙头企业、高校和科研院所组建核心技术公关团队，整合各方资源，集中力量突破掌握一批具有自主知识产权的核心技术，为保持产业的可持续发展奠定基础。

　　（作者单位：国家发改委产业所。本文系个人观点，与供职单位无关）